□张鹰
与一群朋友结伴旅游,发现有两句最普通不过的话出现频率最高。“瞧,我家老婆非要我带上风衣不可。”“我家老公买了这么多零食让我带着,想把我累死呀!”看他(她)脸上那种心默契、情相融的灿烂,周围的男人和女人都会心地笑了。
“我家老婆!”“我家老公!”说得多有底气。生活非易事,有了老婆老公,便有了一个温暖富庶的大本营、大后方,无论饮食起居还是衣着妆饰都有人操心。
老婆老公——这个最直白、最普通的称呼,历史悠久。唐朝有一位名叫麦爱新的读书人,他考中功名后,觉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于是,写了一副上联:“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他的妻子看到了,从联意中觉察到丈夫有了弃老纳新的念头,便提笔续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对“老藕”,对得十分工整贴切,而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续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上了年纪的夫妻,更是依赖“我家老婆、我家老公”。冬日里的十指紧扣,菜场里你提我拎,医院里相携相扶……尽管,老公老婆也会改为“我家老太婆、我家老头子”,但这个称呼仍像山泉水那样朴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