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旭
家乡的冬天,总是让我感觉到温暖,明媚的阳光悄悄地溜进玻璃窗,照醒了还在被窝里酣睡的我。艰难地穿上衣服吃过早饭后,便约上几个朋友在村子里瞎溜达,冬天的村子里灰突突的,没有一点生机,村口竖着的玉米秆堆着的小麦秸是黄色的,所有的树都是光秃秃的,抬眼就能看见树梢顶上的鸟窝,偶尔也能听见几声麻雀的叫声。几乎所有房子头顶着青色的砖瓦,偶尔也会红色的出现,在他们挺立着的身子里露出一节烟囱冒着青烟渐渐向白云靠近,村里里的路也是青灰色的水泥路,偶尔有一段冒出坑坑洼洼的石子或者存着一小汪雨天的积水。村里来往的村民灰色棉袄、青色围巾、黑色长裤、棕色棉鞋与村里的光景融为一体。下了雪以后似乎变了一个村子似的,一夜过后,屋上的瓦是白色的,门外的路是白色、墙角树是白色的、院子里的台是白色的、墙上的玉米秆小麦秸也是白色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素雅纯静一尘不染。当太阳爬上日头,照在雪上在反射进屋子,把人们晃醒,大家便开始一便讨论着今明两年的收成一边各扫门前雪。小孩们听说下雪了,急忙穿上厚厚的棉衣棉裤棉鞋去雪地里撒欢,先用脚踩上去听着咯吱作响,再抓起一把雪,冻得小手瑟瑟发抖不一会手就红了,脸也红了身体却热了。村子里的巷路被各自门前扫的雪开出一条小路通往各个地方。
要说最喜欢的时候还是接近年关的时候,那会村口总会出现打爆米花的老爷爷,他们戴着黑色瓜皮帽,白色棉手套,围着藏青色围裙,一只手摇爆花炉,一只手扇着风,等时间一到,把炉往铁丝网桶里一放,小孩大人们开始躲得远远地捂上耳朵,也看不清是触动什么机关,便听见“砰”的一声,爆米花边出炉了,躲得远远的人又开跑过来哄抢,散落在地上的爆米花,爆米花虽然好吃,但是父母却总是因为怕上火不让我们多吃,我就曾经有一次不听父母劝吃到得了红眼病。
镇上每逢遇五便成集,临近年关,集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卖菜和肉的,卖干货和粮油的、卖布匹和衣服的、卖春联和鞭炮的、买蒸包的、水煎包的和煮豆腐锅的、卖面条馄饨的分门类而聚,人们根据自己的需求在诺达的集市上采购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最怀念的还是烤地瓜和冰糖葫芦的味道,烤地瓜热气腾腾味道香甜诱人,还可以拿着暖手,等不烫嘴了,一口咬下去,地瓜瓤很黏会沾满嘴角,但是极其享受这种感觉,冰霜葫芦颜色艳丽拿在手中在萧条的冬季衬托下对比鲜明,把山楂一个一个从竹签子上撸到嘴里酸甜可口十分开胃,左手烤地瓜,右手冰糖葫芦,在人挤人的集市上左顾右盼,问东问西是我小时候最爱干的事情了,直到现在赶集我也还买个烤地瓜买根冰糖葫芦解一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