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七年(1579年),47岁的张梦鲤,仍然在顺天巡抚任上。这一年张梦鲤主要做了如下四件事情:
其一,抵御炒蛮、土蛮入寇。张梦鲤身为顺天巡抚,不仅有治理顺天、保定民政之职责,也有蓟辽防务之重任。因而当炒蛮、土蛮入寇之时,顺天巡抚张梦鲤必同蓟镇总兵等协同御敌。
万历七年(1579年)十月,他协同总兵戚继光、李成梁击破五万土蛮入寇。当年九月,朝廷已经得到土蛮入寇的消息,而且为此而作出部署,这由张居正所上奏疏可知。其云:“九月初间,有北虏俺答部下头目恰台吉,差人于土蛮营中,侦知土蛮欲纠众向辽,讲求贡市。臣(张居正)即驰语总督梁梦龙,令其再侦实,多方设备;传示辽东总兵李成梁,巡抚周詠,虏若纠大众至,勿轻与战,但坚壁清野,使之野无所掠,虏气自挫。又使梁梦龙亲率师东行,发劲兵二枝,为辽东声援。令蓟镇总兵戚继光,选精锐,乘间出塞,或擣其巢,或邀其归以挠之。今据报各官具如臣指:梁梦龙已东驻山海,遣参将许汝栗、杨继,出关截杀;戚继光移驻一片石,伺间邀击,辽东收保已毕。虏以十月初二日,至宁前向中所地方,此中地狭人稀,虏众无所掠,势不能久,旦夕必已退遁。今敕本兵姑议驱剿,以后相机别议。且彼中戒备颇严,谅无疏失,伏惟皇上少宽圣怀。”
经过这番布置以后,土蛮的军队退去了;后来土蛮和速把亥同驻红土城,分兵进攻锦州、义州,李成梁出塞二百余里,直抵红土城,杀去470余名敌兵,这就是所谓红土城之捷。为此,朝廷予以嘉奖。“蓟镇总戎戚继光驰中前所应援,大司马方逢时以督抚梁梦龙、台御史周咏、御史安九域议请上念两镇将吏协力却虏,功同斩馘,赐梁梦龙大红飞鱼紵丝衣一袭,金四十两;李成梁、戚继光金三十两,表里亦如之。继光加少保;周咏、张梦鲤皆赐金三十两,二表里,迁梦鲤秩一级;李松金十两,迁秩一级。杨绍勋亦如之;黄都金十两,祁棟金五两。”
其实,在十月击破土蛮之前,张梦鲤还有二月古北口击破炒蛮之役。张梦鲤采用“制外,战辅守而用”之策,“二月之役,破虏炒蛮之寇古北边者”“会虏炒蛮寇古北口,遣裨将李如槚等击破之,获首虏。捷闻,诏赐白金文绮。东虏土蛮以五万骑犯辽,部裨将杨粟等击破之。捷闻,再赐白金文绮,益爵一级。以是威镇诸虏。”
由以上所引资料可见,二月之击破炒蛮入寇,张梦鲤是直接率领标下将领李如槚破敌,而十月之击破土蛮,张梦鲤则是率领部将杨粟赴援夹击。每次出战,张梦鲤都是身先士卒,“躬擐甲,遏虏冲”。仅此两战,能够达到“威镇诸虏”的效果,已是难能可贵了。对此,张梦鲤有诗慨叹:
娟娟寒月照阴山,正忆天骄夜度关。
九塞烧荒驰羽檄,三军破虏动丝纶。
凌晨甲胄玄霜冷,耀日旌旗白昼闲。
为国何人一跃马,燕然勒却凯歌还。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