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书谔
万历四年(1576年),44岁的张梦鲤出任江西按察使。
在山西督储参政任上3年后,万历四年(1576年),张梦鲤调任江西按察使。在任仅仅3个月,在严禁贪墨、清理积牍、完善法治、整理地方刁讼方面做出成就。张梦鲤刚一赴任,就“首禁贪墨,惩刁顽”。针对案牍积压成山的状况,果断采取措施,“清理滞牍,下郡吏,按期切责,阅月报完至数百。”接着又针对江西“俗故健讼,讼师故设漫语溷上听”的特殊情况,张梦鲤采取措施惩治刁讼。其主要做法就是“取讼师,询得其主名数十人,捕治之”,从而使“讼事衰息。”这也就是后人所评之“按察豫章(江西),惩讼师而刑狱清。”
在江西3个月后,张梦鲤接受朝廷任命,出任山西右布政,使其终于成就完成山西全省赋役全书之心愿,也为他省树立了榜样。
张梦鲤在山西右布政任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掌管铸钱事宜,“董理铸钱,其利大行。”张梦鲤鉴于“铜非晋产,董子之炼柱竭矣。民讙则估以十倍,官迫则技嗛五穷”的实际情况,深知“是不可急,急则铜价腾踊。”因而“条据八事,絜为令。”达到了“所鼓铸文质周廓,而钱法大行” 的目的。
张梦鲤在山西右布政之任上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完成山西通省赋役全书的编纂,使征授赋税徭役有据可依,有法可循。张梦鲤编制赋役全书,是受到巡抚(又称抚台)、布政使(又称藩台)委托而为,“两台复以赋籍属右辖,公(张梦鲤)乃心计手纂,裒益成书。”由于张梦鲤忘我工作、事必躬亲、认真扎实、勤于理事,编制赋役全书工作取得圆满成功。不仅达到“勒《赋役全书》,一空夙弊”的结果,而且“纂修赋役册书,悉出手裁,永为经制。”还因此得到巡抚、布政使的赞赏,并在两台上报朝廷后,得到褒奖。“再入晋,为右辖,遂终前赋役之政,成经制书,两台得据以应诏,旌为诸道先。”万历皇帝龙颜大悦,“书奏,最当上心,厚被嘉与。”
万历六年(1578年),46岁的张梦鲤擢升山西左布政。
张梦鲤在山西右布政任上尽职尽责、廉政奉公,取得骄人成就,不仅得到巡抚、布政使等地方最高官员的赞赏、褒扬,还得到因赋役不均而深受灾难的广大民众的拥护,也因此受到朝廷的褒奖。因而晋升为山西左布政。
在山西左布政任上,张梦鲤掌管钱谷,这可是个肥差,而张梦鲤却自有所警且有所为。“左辖,钱谷之会。居者槖润而家混温。府君(张梦鲤)曰:‘腐鼠恶嚇予哉!’出内余羡附计籍,一如守开封时。即一切公费斑价之类,委吏主之,不私一钱。以至均盐钞、分禄粮、兴利釐弊,冀无负岳牧任。”
在山西左布政任上,张梦鲤主要在减轻民众赋税、防止吏役作弊、均盐钞等方面成效显著。此即所谓“后任左辖,各属进解京边银,不入司,祗以文檄相转。给宗禄,均盐钞,省班价,不餂一毫余羡,咸称颂之。”在张梦鲤任山西左布政不久,就接到了升任顺天巡抚的圣旨。此即“不三月,而顺天抚中丞之命下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