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鲤在“起学宫,飭厉子弟茂秀者,兴絃诵于甌脱,较文眴郡难倍焉”的情况下,不仅督率学子努力学习,而且“起学宫,亲为边人师”。经过一段时间,使偏远荒僻之边陲达到“帅彬彬比于内地”的水平。为了褒奖张梦鲤对延绥重教兴文、改变一代风气、惠及子孙后代的贡献,延绥人民于“学宫侧特庙祀之(张梦鲤)”。
张梦鲤在陕西按察司管理延绥西路兵粮副使所做的第六件事就是使其所作所为制度化,以为后世之法。此即时人唐文献所谓“公(张梦鲤)所摉边庾、清乾没、定岁会、釐虚冒事,可著絜法也。”
张梦鲤在靖边的所作所为,受到阅视大臣的高度赞赏并以卓异予以推荐。“阅视大臣以卓异荐。”
关于以卓异举荐张梦鲤的巡边阅视大臣究竟为谁,查阅《明史》隆庆六年(1572年)“冬十月,侍郎王遴、吴百朋、汪道昆分阅边防。”“神宗立,……会议阅边,(王)遴请行”的记载,再结合李维祯《张廷尉梦鲤传》所云“大司马王遴行边,列功状上之,赐金绮”与张嗣诚《明故通议大夫食从一品俸大理寺卿前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先考龙池府君行状》所云“阅视大臣王公遴以卓异荐闻,谓可当开府任”的记载,可知王遴当时是以兵部侍郎之职巡边阅视的,而且列张梦鲤之功上达朝廷并予以举荐。这里所云开府,即可以胜任总督巡抚开府办公。
鉴于张梦鲤以陕西按察司管理延绥西路兵粮副使之职在靖边的文治武功,加之受到兵部侍郎王遴等巡边阅视大臣的举荐,万历皇帝即位之初,就对张梦鲤父母予以诰封。万历元年(1573年)三月十四日,煌煌圣旨加赠父亲张琨中宪大夫、陕西按察司管理延绥西路兵粮副使。母亲盖氏为恭人。
万历元年(1573年),41岁的张梦鲤升任山西右参政,其职责主要是“督通省田粮”。张梦鲤之所以升任参政,得益于时任吏部尚书杨博的推荐。他推荐说:“靖边兵备某,一劳于守,再劳于边,六载独贤,大夫不均之过也。晋阳参藩其用某。’”
张梦鲤在山西右参政任上所做的主要事情就是整顿赋税徭役。张梦鲤“通计所部徭赋之数,田产与赋合,丁口与徭合,裒其上下,籍其出入,而以次输有司。有司以缓急输藩省。故时布常无艺,征敛无度,长徭赋者,悉依富民,而富民困,小民倚里魁市猾,而小民困。公下令,小民自入官,如开封时法,官主办。罢,富民与小民归农,所节约不啻数万金,民不逋赋亡命,官不以逋受责,到于今受其赐,而海内咸取则焉,著为絜令。”
张梦鲤整理赋税徭役的原则就是“派有额,征如期,革櫃头为官收之例”,以达到“晋民称便”的目的。在田赋的运输问题上,张梦鲤坚持“治田赋,条官会之议,置椟受,输诸转置,惟吏役任”的原则,以达到“岁省富民数十万计”的目的。如此所为,不仅“治晋田赋,即无论晋以无逋负,所条官会之议,置椟受,输诸转置,惟吏役任,岁省富民数十万计”,而且达到了“天下郡县效其法”“所举利便率世世利,天下称便”的目的。
张梦鲤在山西所推行赋役改革,取得圆满成功,三晋之民为之赞赏,全国诸省争相效法,此即所谓“殚心究皙簿计增除,派有额,输有期,参互要会,务剂其衷。不催科,亦罔敢逋税。复条官会之议,令输者自投椟,一切转置,惟墨衣任,罢佥民主岁运,而始无倾产于践更者。诸省率规行之,自晋昉也。”这也就是张梦鲤“比及三年,声望蔚起”的原因所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