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书谔
张梦鲤在官场所面对的就是严嵩、严世蕃这么一对父子,要么随声附和与之结党营私,要么大把银子与之买官鬻爵,仕途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但是,张梦鲤难以忘怀父亲“清慎勤”的教诲,为官之际两袖清风又难以拿出买官的银子;张梦鲤为官的原则是为国为民刚直不阿,低头哈腰与奸佞结党不是他的本色。所以,当严世蕃索贿遭拒之后,不贬官罢职,张梦鲤已是万幸。幸运的是,严氏父子因恶贯满盈而倒台,隆庆新政,杨博伯乐而识骏马,张梦鲤才得以擢升开封府知府。回顾这段历史,岂能无感叹!遂有词云:
户兵二部,辛勤劳作创佳绩。
官路坎坷,风云迭起非天意。
不附权贵,清正廉明无党私。
严拒索贿,朗朗乾坤阴云密。
不幸万幸,奸佞树倒猢狲去。
伯乐复出,尚书铺平开封基。
三、开封知府春秋
隆庆元年(1567年),34岁的张梦鲤出任开封府知府。开封府是管辖州县三十四的大府,也是一个在历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地方。宋代建都开封,名之曰东京,使开封府成为全国之政治中心,因而开封府尹就成为一个重要角色。尤其是出了一个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犯言直谏、勇斗权贵的开封府尹包拯,不仅当时就名闻朝野,而且更是声传后世。使包拯、包龙图、开封府、开封府尹,见诸于史册,留之于传奇。虽然南宋、元、明诸朝都城别移,开封失去政治中心之作用,但是都会大府之实际仍存。在明朝时期,不仅以领州县三十四在全国并不多见。诸如同为河南大府洛阳所在地的河南府仅“领州一县十三”。再比较其它大府:如京师所在地之顺天府“领州五县二十二”, 南京所在地之应天府仅仅“领县八”,山东之首府济南府“领州四县二十六”,张梦鲤故乡所在地登州府仅“领州一县七”。即宁海州、蓬莱县、黄县、福山县、栖霞县、招远县、莱阳县、文登县。山西之首府太原“领州五县二十”等,均可显现出开封大府之地位。而且以其地处中原、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名家辈出而为后人所青睐。张梦鲤就任开封知府,也算是朝廷之重用了。
张梦鲤之所以擢升开封府知府,除去其打铁自身硬,即才能与政绩已经达到外,还得有人推荐。张梦鲤千里马得以遇伯乐,即得到兵部尚书杨博的极力举荐。
张梦鲤得到兵部尚书杨博举荐,主要出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张梦鲤为官清正廉明,不徇私情,拒绝贿赂。其主要事例就是在选用武略人才时,拒绝了来自于文臣武将们的贿荐,坚持以才识韬略选用。“肄将家子隶武学者,骑射韬钤各因其材,而务适于用,往往由武科起家,以名将称。而严杜诸债帅荐贿。自公退,食门可罗雀也。太宰杨襄毅公(博),故为大司马,悉公廉,遂以知开封。”二是因为张梦鲤才堪大任。“杨襄毅公(博)为尚书,每诸郎前白事,顾独目属公,谓是夫足当大任,以故擢开封。”
(待续)